第一百一十八章 中三之谜 (2 / 3)
        廿中三，多么古怪的名字，不过是为了暗示他才是司空云瑾。

        为什么？白綪雪的脑中闪过数不清的疑问。为什么他要这样做？庄凌儿为什么要这样做？司空朔又是不是知道？芜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，竟能发生这样的事？果木居的司空云瑾又是谁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她虽然疑问多得数不清，但她终究是弄明白了一些事。

        比如为何庄凌儿同司空云瑾不亲厚，他们本就不是母；

        比如为何廿中三要同她打赌，他本就洞悉假云瑾的心思，存心让她避开他的恶毒；

        再比如，为何鬼仙每次诊脉，都要在沁荷斋隔着帘幕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哥哥他什么时候知道的？”白綪雪哽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叶壬道：“姐及笄之日大公断过假云瑾的脉，并非弱脉。从那时起，大公便起了疑心。公现在虽然离了芜茗的庇佑，但因唐前辈的关系，云白楼的独孤无尘定会全力护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见白綪雪泣不成声，接着道：“因公只了庄夫人受人胁迫，其余不肯多，大公一时也不敢轻易告知庄主。如今，芜茗山庄仍是老样，只是果木居的一举一动受了限制而已。不过即使不知这一层隐秘，果木居也不能像以前那般不受关注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太可怕了。”白綪雪手捂着眼睛，颤声道：“我原以为替代一个人至多是一张没有破绽的人皮面，却不曾想过是完完全全、自婴孩起便谋划的偷梁换柱。回想这十余年你不觉得恐怖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叶壬无语。他实在不知道这时候如何去安慰她。她需要的，只是时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道了别，碧竹将他送到门外。

        碧竹踌躇片刻，终低声问道：“大公是不是已经回来了？他是不是真的安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叶壬眉目间讶然一闪而过，他看着她，目光中带了一丝冰冷的意味：“女人的直觉在下的确不得不佩服。可是在下也不得不提个醒，没有结果的感情只能给人带来痛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碧竹的眼中突然蒙上了一层寒雾，清凉而又刺骨。她用冷得不能再冷的声音回击他：“痛苦和更痛苦，只怕还是痛苦好一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算我多嘴了。”叶壬叹了一口气，他的目光落在虚空的桃夭殿内，不无悲悯地：“唐老前辈的身体大不如前，我没敢同姐讲。倘若……倘若有一天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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