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四一、天上明月，人间烟火 (2 / 3)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？”惊鹤不可思议地打量他，转念一想明白他的心思。他一掌压着桌上的书籍，冷声质问：“你想带神女到楼兰营地？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次白飞渊微微抬眼，只吐出四个字：“你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惊鹤怒不可遏，拂袖离去。一路上惊鹤都在思考白飞渊的用意，回想他失常的那一天，他究竟对神女做了什么？他不知不觉走了很远，忽然一阵吵杂打断他的思绪。他抬头张望，惊讶自己居然来到厨房附近，而吵杂的源头就是来自厨房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迟疑迈步走去，忽地一湛蓝人影跑出门口，她后面跟着几个穿戴围裙的侍女。侍女一看见惊鹤马上行礼，一阵慌张。蓝衣女子好奇地打量他，头戴金光生晕的血石花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在争吵何事？”惊鹤余怒未退，语气重又冷。

        侍女们不敢抬头，颤声说：“堂主大人，奴、奴婢不敢！主母大人说想下厨，奴婢不敢，厨房乃油腻之地，不敢弄脏主母大人双手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惊鹤错愕，蓝衣的方晴则杏眸一转，喜上眉梢绕着他端详。“你是堂主大人？这么说你挺有权利的咯？那个堂主大人，我不过想下厨一次而已，就一次，她们太大惊小怪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充满期盼的琉璃眸子水汪汪，但惊鹤呆若木鸡。“你，你叫我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堂主大人啊，你不是堂主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回答有如晴天霹雳，令惊鹤震撼当场。眼前人柳眉如弯月，双眼洋溢笑意却带着看陌生人的目光，难道她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侍女们以为惊鹤即将大发雷霆，悄悄把方晴拉回来。谁知惊鹤只是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：“主母大人，你为何要下厨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妻子为夫君做饭很奇怪吗？”她眨眨眼睛，真挚的目光似一把钩子，勾起他埋藏的往事，勾痛了他的心弦。

        片刻，他吩咐侍女不必阻止方晴，让她做想做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方晴喜出望外，兴高采烈地回到厨房。侍女们欲言又止，惊鹤率先说：“由她去，你们作协助。”他想了想，又说：“关于神族的事情你们无须提及，做好分内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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