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
  下雨的夜晚总是那么容易催眠，念潇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。肖阳靠着沙发一脸疲惫，地下有七八支烟头。外面的敲打声已经听不见了，可是雨还在下。“我睡了多久，你怎么不喊我一声。”“就五个小时左右而已，现在才十一点多呢。我只是担心妈妈...还有笑笑，我不是很困就是有点累这样子。”肖阳说着又点上了一支烟。“嗯给我一支，醒醒脑。你饿不饿，要不要我给你做个炒土豆。明天就去找妈妈，你别太着急.”“我不饿，事情总是来的猝不及防。我什么都没准备，也没想呢。就世界末日了。”“别太担心了。你睡一会吧。没有足够的休息，明天什么都做不了的。要不是外面雨下的太大，我们现在。我也很担心。这么晚了从哪有车。你想走过去，还不如明天再说。你快睡吧。”念潇说完，起身去房间把身上的被子盖在肖阳身上。肖阳抽了最后一口烟，深深地吐了出来后。闭上眼睛休息了。念潇看了看肖阳。起身走到窗户那里。慢慢的推开了一个缝隙。只见。领居阿姨没有敲打房门了，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，背对着念潇。念潇发现她的外套缩下去一截，看上去是人瘦了下去，衣服大了的样子。但是地上并没有太多血渍。念潇又把目光看向领居阿姨家门口，这一看把念潇吓的一愣。因为念潇这个房子是斜着对着领居阿姨家的，这个领居阿姨和她丈夫长期在外面打工，这次回来看看孩子的。念潇又是那种不喜欢和陌生人聊天的人。所以根本不知道他们叫什么，只知道他家女儿叫钱佳佳。才9岁这个样子。平时跟那些小男孩一样，特别爱玩。活活泼泼的。念潇目光盯着她家窗户，发现她家窗户那里有个矮小但是有着人形轮廓的影子。仔细看，那个小女孩的眼睛越来越清晰，可能是念潇的错觉，感觉小女孩目光直视念潇。念潇反应过来后，连忙把窗户拉回去。窗帘拉好。靠着墙壁，还是感觉不到安全感。于是又坐在地上，从左口袋里掏出香烟，然后从右口袋掏出打火机的时候，还掉在了地上。终于点燃了烟。吸了口烟，定了定神。现在他心里明白，即使不是末日到了，这次也不是什么小情况。这下子他更担心母亲。还有那个...掏出手机，发现手机还是一点点信号都没有。拨打110不是不需要信号的吗。念潇拨打了110，只是没有什么提示声，就。嘟，嘟，嘟。然后就自动挂断了。明天出门应该要带点武器防防身。念潇起来在家里转了转，已经有了两个棒球棒。家里的菜刀呢...太短了，也不适合...

  念潇想了想，电影里的丧尸抓到人就会把人同化。所以，从衣箱里翻出来几个长袄。明天到时候穿在身上。家里是没什么武器了，明天出门只有棒球棒和长袄。都适合保护自己。做好这些打算后，念潇回到了沙发上。靠了下去，闲着无聊，想到母亲心里还难受。忙着吧，也没什么能做的。从口袋里掏出手机，翻开了相册，里面有他和母亲拍的照片，有肖阳和他的照片。一家三口的合影。那是唯一一张，因为肖阳不喜欢拍照...那一张也是肖阳第一次过生日的时候拍的。妈妈强烈要求下，这个狗才同意的。还记得妈妈让他许愿。他许愿是盯着妈妈和念潇。然后直接说出来，能赚到钱，一家人在一起就好。反正念潇很无语，念妈倒是开心得很...最后肖阳的额头上，象征性的抹了一点蛋糕。拍下这张合影。

  人的内心总是会向往美好的对不对，可醒来看看现实，世界乱糟糟的，妈妈还躺在医院不知道什么情况。念潇瞅了瞅肖阳，只见肖阳身子已经歪靠在沙发上了。两边嘴角向下。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。念潇知道肖阳心里也不好受，两人几乎是知根知底的。轻轻的叹息一声。去倒了一杯水。念潇的精神状态在这种环境下已经变得很疲劳了。念潇喝完水后，向看看钱佳佳家里其他人什么情况，毕竟她奶奶和爸爸还没出现。于是，又回到了窗户旁边，念潇鼓了鼓勇气，再次看向她家窗户那边。这次没有影子了，小女孩不见了。他家门关着，也没人动过。外面还下着雨。领居阿姨还在那蹲着。一点都没有疲累的感觉。屋内的光亮在这漆黑的夜晚只够念潇看到这些。马路上漆黑一片，只能听到雨水声传来。至少暂时安全。念潇大脑里不断地传来疲劳的感觉。感觉顶不住了，又不能把肖阳叫醒。这样下去估计能坐在地上都能睡着。于是把房门后又加了几个板凳放在桌子上。窗户有钢筋。不可能能从窗户进来的。在桌子旁边抬过躺椅，盖着外套坐下。忙完这些，念潇的眼睛完全就在打架了，把腿贴着桌腿就一下睡着了。第二天，还在睡梦的念潇被肖阳推了推，慢慢醒了过来。肖阳面无表情的看着念潇。“我看了一会，发现没什么大问题。太困了，就睡着了...”“那你叫醒我啊，昨晚万一发生意外怎么办。”“没问题的，我把腿就放在桌子旁，桌子一动我就会醒了。窗户进不来。安全系数有保障的。”“你快清醒清醒，我们该出发了。”肖阳把棒球棒拿在手上坐在沙发上。念潇揉了揉脸。“几点了，外面还下雨吗。”“七点二十了，雨已经停了。”“好，我昨晚找到了长袍。不管怎么样，这个够厚。出点事还能稍微保护一下，也能有点安全感。先穿上吧。”两人把长袍穿好，手上拿着棒球棒。“对了，昨晚我从窗户看到钱佳佳了。感觉很不对劲。她家其他人我没看见。”“那个小女孩吗？我早上去看那个阿姨的时候，什么都没看见。”“说到这个，门口的阿姨怎么办...对了，家里不是有空酒瓶吗，咱们可以扔酒瓶发出声音，把她引到她家那边，然后我们偷偷溜出去。”“也行，那我去拿酒瓶，你先把桌子板凳从门后面搬开。”

  两人忙活了一会，做好了准备工作。两人趴在窗户外，看见那个阿姨还在门口蹲着。一动不动。他家里也没个动静。“要是声音太大把其他家人引来怎么办，我们不能觉得其他家没发生这种事。我怎么没想到呢，脑子乱了。”念潇对着肖阳说道。“嗯...把酒瓶用布包起来，这样可以减少一点声音。但最足够让那个阿姨听见。”“这样好。待会你负责扔，等那个阿姨走远了，你就给我打手势，我就开门。然后一起慢慢走出去。”

  念潇来到门后看着肖阳，肖阳把包好布的酒瓶拿在手上穿过钢筋，扔向阿姨的上边。一声沉闷的声音传来，那个阿姨慢慢的转过身子，‘额，的怪叫一声，嘴角已经彻底撕裂。一脸狰狞。这下肖阳也觉得这是妥妥的世界末日了。这标准的丧尸模样。接着又扔一个瓶子砸在她家门口。丧尸阿姨慢慢的走了过去。最后又扔一个瓶子，把丧尸阿姨引到她家最右边。丧尸阿姨左看右看。蹲在地上寻找声音的来源。看到这幅场景，肖阳给念潇打了个手势，念潇也一直关注着肖阳，看到手势。就慢慢的打开了房门。两人慢慢的走出了房门，把门带上。对视一眼，猫着身子，贴着墙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向马路，两人很紧张，眼睛盯着丧尸。大气都不敢喘。一步，两步，三步。两个人慢慢的走向门外，快走出的时候，那个钱佳佳出现了，站在窗户那里，拍打着玻璃窗。两人听到声音顿时汗毛炸起，回头看到了那个小女孩。小女孩整张脸面目全非，只有眼睛还能分辨是那个女孩。听到声音的也不止是他们两个，刚刚还蹲在那的丧尸阿姨，转过头来。发现两个小伙子。眼睛发出来饥饿的目光。“完了，赶紧跑。”肖阳扯了扯愣神的念潇。念潇反应过来正准备跟着肖阳一起跑。发现那个丧尸刚刚还一副颤颤巍巍，七老八十的样子，此时速度竟然猛的提升了起来。一下子就跑到念潇面前，伸出右手挠向念潇的脸。念潇下意识地把左手里的棒球棒挡了过去。正好打在丧尸的手上，丧尸手缩了缩，准备再次挠过来。肖阳看着情况不妙，马上对着丧尸后腰踹了一脚。这次女人不像昨晚那样往后退。只是晃了几下，就稳住了身形。两人反应过来，速度力量都强化了。没办法，两人只能拿着棒球棒往女人身上招呼，其实一对一还挺好发挥的。现在拿着棒球棒，念潇两人都怕误伤。反而畏首畏尾的。丧尸确实越战越勇。尽管念潇多次击打在丧尸的身上，不过没有太大作用。肖阳力气大一点也只是出棒的时候压制一下丧尸。丧尸抓住一个机会。一下子挡住念潇的棒球棒，往前一用力。念潇没站稳，往后摔下去了。反手又把肖阳按趴下来。丧尸两个爪子扣在球棒上，肖阳很迟力的往上推，可是丧尸纹丝不动。头慢慢的往下移，准备撕咬肖阳的喉咙。念潇爬起来，眼看着就要咬到肖阳了。什么都没顾，拿起球棒，用尽全力，对着丧尸的脑袋来了一下。电影都是这样，打爆丧尸的头，就能杀死丧尸了。丧尸往左边一倒。果然头部还是脆弱的。妈妈还不知道怎么样，念潇不能失去找个好兄弟的。当下乘着丧尸摔倒在地上，也管不了那么多了。对着脑袋用尽全力一下又一下的砸着。丧尸慢慢的丧失了战斗力。肖阳起身的时候，念潇已经硬生生把女丧尸的头成了浆糊...念潇感觉疲倦袭来，停下了手。“阿阳，我，算，杀人吗。”“看这样子算杀人吗。刚刚不是你，我就被她吃光了。估计你就只能看到我的一堆骨头了。”“刚刚想着让她失去行动能力，看到你那么危险，就没想那么多。”“别想那么多了。这世界估计都这样了。”“不是你死就是我活，不是一个群体，怎么能相互依存。”念潇慢慢放下了沉重的心，第一次某种意义上的杀ren啊。那个小女孩还在拍打窗户，不过。她出不来。两人慢慢对视了一眼。“走吧，还得去看看母亲怎么样了，反正她出不来。先不管他。”说完，两人慢慢的走向马路。不过走到马路的时候，两人震惊了。马路上，零零散散有着几十个丧尸在游荡。路北有，路南也有。路东...到处都是。“这下该怎么办，一个丧尸就这样了，这么多，我们根本走不出去的。”念潇脸色难看起来。“老妈怎么样了，我们都不知道。”肖阳也脸色不好看“先回去吧。这样过去就是送给他丧尸吃。”“唉。只能这样了。”两人又走回了家前，看到尸体还躺在那，拿出毛手套，把尸体抬到他家门口。扔掉手套。回到家中。两人坐在沙发上，沉默不语。各自掏出香烟。吞云吐雾起来。不过两人没发现，丧尸阿姨那浆糊的头颅哪里，有一个指甲大小的白色石头静悄悄的躺在那里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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